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識「爻」而「學」
若真要解析《易經》,「爻變」不外就是陰錯陽差的安排,重點宜放在「平衡」。西方世界常將《易經》譯成(The Book of Changes),經由錯綜複雜卦象的演變,《易經》提供多條不同的道路,指引心性不同的人,做或不做甚麼,會得到吉凶悔厲。「爻」字讀作「搖」,卦中的一畫,就是一個爻,陰陽必需藉由爻來表現,沒有爻就看不見陰陽,爻象就不存在。而爻位又藏著時間與空間的訊息,是了解卦之變化,人之動靜吉凶的關鍵。爻所代表的意義,自古許多學者看法不同,從魚網、到卜卦的蓍草都有人主張,但無論是啥,那一定得要手拿著處理的複雜事務,需要老師引領著學生照著做的學問或技術。所以爻毫無疑問是習易者必須認識的課程。「學」的甲骨文最早只以一個(爻)作為重要教育課題的代表;之後認為學習需要有老師手把手示範引領,就加上一(雙手);後來覺得必須有固定的地方作研習,於是加上一間屋子(教室);到了西周的金文,又補上了受教的孩童(子);同時認定求學可不是件輕鬆愉快的事,學生不用功怎麼辦?真要他們學會得要嚴加督促,不打不成器;於是,拿著教鞭的戒尺(攴)出現了;這樣才妥適地表達了整個學習受教的過程。如今我們寫的「學」字是小篆版,省略了手拿教鞭的字形;同時,也符合現代教育制度不再作興體罰的現實。光是一個「學」字的演變過程,就潛藏了這麼多的意涵,不得不叫人驚嘆(圖九)。如果不明究理,不識「爻變」的意象,《易學》自然就成了一部「難經」。
圖九 古早對「學」的教育課題就從認識「爻」開始;當西方世界都在吹捧《易經》時,身為華夏子孫怎可再不親近這部《群經之首、大道之源》的智慧。